“写作是为了取悦自己,而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送给自己这句话,也希望我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

“他失去舌,有人替他吃;他失去鼻,有人替他闻;他失去眼,有人替他看;他失去耳,有人替他听;他失去手足,有人做他的手足。”
别在其他不相关的文下面催更谢谢。

【all27】去死吧玛丽苏-27

预警和前文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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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朋友……?”

狱寺隼人恍惚地重复着这句话,“我真的……还有这个资格吗?”


“当然,”沢田纲吉拍抚着对方的后背,“或许你可能……曾不把我当成朋友。但对我来说,至始至终,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他扬起唇,露出个笨拙却又温暖的笑容。


“狱寺君你也知道我很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朋友也很少……现在,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狱寺隼人条件反射地问道:“什么事?只要是十代目您的吩咐,无论是刀山火海我都……”


“停停停,不是那么严肃的事情啦,”纲吉啼笑皆非地打断狱寺的话,“狱寺君你反应也不要那么大。而且也不算吩咐吧,你可以把这当成请求——”


“请求?”狱寺愣了下。


“对,就如我刚才所说,之前我所认识的都是十年前的你们——而十年后的你们对我来说很陌生。”

纲吉缓慢地、放轻语速说着,“之前……我也没想过去了解你们。但是现在,我有点好奇了。”


他郑重地伸出手,按在狱寺隼人的手背上,“狱寺君……能拜托你吗?”


“和我重新成为朋友。不是以十年前的狱寺君的身份——而是以现在真正站在我面前的,十年后的狱寺隼人。”


纲吉微笑着,一字一句说道,“我想重新认识现在的你们。所以狱寺君,拜托你,成为我的朋友吧。


“……”

狱寺隼人愕然地看着纲吉的表情。当触及那温暖的、鼓励般的目光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僵住了。无数种情愫奔流在体内,化作沉积的淤毒。那被漆黑淤泥所填满的深渊里,却悄无声息渗入一道光。


光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皮肤上。


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狱寺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他该顺应十代目的期待,吐出那句好。然后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他们仍能在阳光下欢声笑语,仍能粉饰太平。是的,就像十年前那样。他会演得很好,藏匿住所有的千疮百孔。


但是——

太卑劣了。


实在太卑劣了。


甚至连有过一刹那这样的想法,都让狱寺隼人感到难堪。他怎么能这么去幻想,自作自地去让自己获取原谅。


他不配。

他没有资格获取原谅。


无论是十年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罪不可赦。他,甚至毁去了十代目回到过去的唯一希望。



狱寺隼人是罪人。


哪怕十代目宽恕了他的罪行,他也不能就这样让自己解脱。



狱寺在许久的沉默后,最终只是苦笑着移开了头。

“……对不起。”


他亲手拍开了对方伸在他面前的、善意的手。狱寺隼人只能苍白地、无力地重复着。


“对不起,十代目。”


他以沉默来抗拒。


“……您值得拥有更好的朋友。”

那是不会伤害到十代目的、更好的朋友。


“您不该把我这种人当做朋友。”

我只会伤害您。


“所以恕属下难以从命。”


十代目已经向他走出了九十九步。但是狱寺隼人却连踏出那一步的勇气都没有,相反的,他背过身,义无反顾往后走去。


他不应该站在光下,他只适合在阴影中。



——这是狱寺隼人的觉悟。



“狱寺君……”

纲吉怔愣地看着狱寺隼人。半晌后,他也讪讪地偏过了头,干笑了两声,“好,我知道了。也是我……”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自暴自弃地说着,“我冒昧了。哈哈,刚才那些话是不是也有些交浅言深?狱寺同学别放在心上就好。”


“……不,十代目,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你别说了狱寺君,我都懂的,”纲吉打断对方的话,极力用轻快的语气说着,“嗯……成年人应有的社交距离。我在东京上了几年学,差不多也明白社会人的道理啦。”


狱寺无措地看着纲吉,只能唤着对方的名字,“十代目……”


“……”

纲吉闭了闭眼,睫毛微微晃了晃。他只是一口气飞快地重复着:“真的别说了狱寺君,我都明白的。”他抓住自己心口的手悄无声息捏紧了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服着自己,“是的,我都明白的。”


他垂下眼,所有神色都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晰。

“……只是……”


剩下的话纲吉含在齿间没有吐出口。他感觉手背微湿,似乎有什么水渍落在了膝盖上、落在了他的手上。纲吉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泛红的眼眶,无声地在心里补完了那句话。


只是。

稍微有点难过罢了。


但,很快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


*


接下来一路车内都维持着静默。他们相对无言,甚至刻意地扭过头避开双方的视线。


直到车终于抵达本部。纲吉率先下了车,“那狱寺同学——很晚了,我就先回去睡了,狱寺同学你也早点休息。”


他提着采购的大包小包礼物,狱寺伸出手,“十代目我帮你……”纲吉却只笑着摇摇头,自顾自往前走,“不,我自己来就好了。”


“那,至少,让我送十代目您回房间……”


纲吉脚步没有停顿,他依然笑着,“那就麻烦你了,狱寺同学。正好,我也不是很清楚路。”


“……您不必对我这么客气,十代目可以随意指使属下。”

狱寺隼人低声说着,浑身僵硬地走在后方为纲吉引路。


直到他们停在纲吉房间前时,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又降至了冰点。或者该说,是另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相敬如宾的气氛。


“我到了,狱寺同学。”


纲吉客气地说着,打开门走了进去。在踏入门内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把手中的袋子甩在柔软的沙发上。结果,给狱寺的礼物也没能送出去。



房间里的人似乎被这动静给惊扰到了,有些不爽地挑眉,“回来了?”


沢田纲吉看过去,有些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云雀学长,你还在啊。”


“今晚我也睡你这里。”

云雀恭弥意简言赅地说着,他看向纲吉,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你心情不好吗?沢田纲吉。”


“……算是吧。”

纲吉自嘲地笑了下,“我的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

云雀半直起身来,危险地眯起眼睛,“谁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只是……”


纲吉走到窗前,他手搭在细密柔软的绒帘上。凝望着窗下来去又散的人群、人流行进着、时间从不会为任何人停滞。他在那里面看到了熟悉的人,可是更多的却又是陌生的。


他行走在时间的洪流里,耳边轰隆作响。河水淹没了他,而他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


“……我被拒绝了。”


纲吉小小声地说着,声音轻不可闻,“……被,很喜欢的人给拒绝了。”


他鼓起的勇气没能开花结果。

所以小心翼翼张开的蚌壳又立刻合拢了,里面柔软的、娇嫩的蚌肉再次怯生生地缩了回去。


在这十年后的世界里,他格格不入。


大家都往前走着……而只有他停留在原地。



“……沢田纲吉。”

身后的云雀恭弥声线低沉,面无表情地说:“你与其烦恼这些事情,还不如陪我睡觉。”


“……啥?”


纲吉愕然,一瞬间顾不了再伤感,“云雀学长,你说什么?”


“我说,”

云雀恭弥看他这讶异的样子,却心情很好似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意味不明,刻意压低的声音仿若撩拨,“我想你陪我睡觉。”


纲吉冷汗留下来。

“……哈哈云雀前辈你这话说的还真有歧义啊……”


“没有歧义,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沢田纲吉直觉这话题不太妙,他指向角落里的大包小包,不甚熟练地转移话题,“说起来,云雀前辈,我给你们都准备了礼物……不过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们口味有没有变化。”


“礼物什么的都无所谓,”云雀恭弥兴味索然地说着,轻巧地起身来到纲吉面前,抓住对方的手腕,“来吧,我们现在就睡吧。”


“等等等等,云雀前辈……”

纲吉头皮发麻,但被硬生生拽着往前,“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吧……”


“但我现在就想睡。”


就在他们俩极限拉扯,纲吉踉跄地、即将被拽到床前时,房门被蹭的一声拉开了——


“你们在做什么?”


六道骸危险的声音响起。他站在门前,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场景。纲吉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当接触到六道骸的脸时,他愣了下,努力想克制住唇角,但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云雀也不爽地看去,很快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哇哦,六道骸,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趣,这副妆容可真适合你。”


纲吉也啼笑皆非,“骸,你怎么还不洗干净脸上的涂鸦……”

他古怪地想着,莫非骸真的如云雀前辈所说,很喜欢这副样子?


骸还真是奇怪啊。



六道骸僵硬地站在原地。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以这副样子暴露在了云雀恭弥面前。顿时,他恼羞成怒地举起三叉戟,看到室内忍俊不禁的纲吉又无奈地放下了手。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六道骸闭上眼,再三权衡后还是放弃了解释。


行吧,反正能让沢田纲吉露出笑容……那么在死敌面前露出丑态,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


(TBC)


将将将,正好是第27章!

复健中在找手感,云雀学长这么想睡是有原因的×,应该下章会说明。

写这章的时候,感觉写的59太纠结了……(闭眼)

试了下彩蛋功能,里面是番外的第一部分。番外内容是很早就一直想写的啦,大概是未来记忆恢复后痛不欲生的众人重生回玛丽苏刚出现的那时候。当时在想如果所有人重生到玛丽苏刚出现时,那样剧情会怎么发展……应该是苏爽打脸类型,不过目前只写了第一部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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